豆角花開紫蝶飛
我家醃漬的酸白菜罈內,偶會放些不同的食材,像是泡椒,還有這次要料理的酸豇(ㄐㄧㄤ)豆。(忘記特別拍張泡菜罈裏的酸豇豆,想不到在一張泡酸白菜的照片中,竟然發覺後面的泡菜罈裡浮現有「酸豇豆」的身影)
酸豇(ㄐㄧㄤ)豆,得採用豆仁尚未飽滿就採摘下來的長豆,只是市場上要買到符合條件的少之又少,難得遇到一定當場立刻全買,帶回家醃製於家中那一罈近十年的老滷裡。
大家都稱之為豆角、或者長豆,但從小的習慣,還是不禁意的講成「豇豆」,每回還得跟市場小販解釋一番。
豇豆雖也可以鮮食,自己還是偏好醃製後,帶著天然酸味的料理,這還是跟隨著幼時母親的料理習慣,不易改變,不過下回倒是可以試試做乾燥處理,可能也有另番風味。
泡菜罈中的豇豆,脆嫩依舊,但其味道卻在乳酸的配合下變得更為跳脫,聽說酸豇豆對腎是可以清補的。最簡單且常用的料理方式,就是把酸豇豆切成丁,與絞肉、豆乾丁,以花椒和干辣椒熗鍋爆炒,可是道下飯配酒的好菜。
據聞酸豇豆起源於川蜀之地,因其酸脆的口感而紅遍各地。
古人寫詩描述生活中的豆角、豇豆是那麼的貼切:
「綠畦過驟雨,細束小虹蜺。
錦帶千條結,銀刀一寸齊。
貧家隨飯熟,餉客借糕題。
五色南山豆,幾成桃李溪。」
可見當時,古時窮困家庭習於將長豆與飯同鍋蒸煮,而為一般尋常百姓家中習慣的食物。我也聽過建議,將長豆煮於粥中的吃法,此與古時與飯同炊,皆可保留長豆本身的風味,下回也可嘗試看看。
長豆除了醃製酸豇豆外,還可以切成寸丁狀做成特殊版本的「泰式打拋豬」,或者配上豆鼓,烹煮成另類的蒼蠅頭也是不錯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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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喜歡以手撇成約6-7公分左右的長條形,加些薑絲清炒,以最簡單的料理,吃其最單純的風味,亦十分美味呦!只是我都習慣先以熱水川燙,再做料理,會減少不少的料理時間。
不過再怎麼料理,還是袁枚寫的最為講究,《隨園食單》的「雜素菜單」裡:「豇豆炒肉,臨上時去肉存豆。以極嫩者,抽去其筋。」
好一個去肉吃豆,肉成為彰顯豇豆的配角了,由此想起自己年輕時遇到一位給經國先生做菜的老師傅,所授我梅菜扣肉的做法,以肥、瘦不同的肉反覆燉煮梅菜,最後去肉只食其梅菜,兩者相比,可有異曲同工之妙啊!
自己並未特別撰寫酸豇豆的醃製食譜,就列上四川酸白菜的製作方式做參考,相同的缸裡放入長豆即可:
https://fg1388.pixnet.net/blog/post/49675501
文中所提泰式打拋肉,也可參考我家的食譜分享如: